圈很多且杂食 望包容
炮太重度痴汉患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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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剑气花】云绕花·贰

#竹马竹马,从正太到少年到成男

#剑纯转的气纯万人迷渣男vs雕像剑纯直球选手vs小透明慢慢长成腹黑花

#好慢热好难写,这章算过渡吧,下章开始紧张刺激的青春校园文(?)


几日后,纯阳弟子齐到,私学正式开办。午前,诸位学子齐聚仙迹岩共同听学,午后则分批去落星湖帮工。

祁阳对文化课实则兴致缺缺,顶着张喜怒不惊的脸,朗诵诗歌时也无波无澜,颜夫子都拿他没办法。

往常这种时候都是商予穆从中调解,但不知为何,鹿绯辞从两人的对话和态度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协调。

不能是吵架了吧……

两人都不是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性格,鹿绯辞于他二人也不过点头之交,亦不好干涉。

日子一天天地过。颜夫子仿佛与这个“不受教化的小道士”杠上了,回回叫他起来念诗,甚至让他作诗——小文盲哪里会这个,把一开始还能根据《吕祖百字碑文》瞎扯几句对仗,后面能押上韵就算不错了。

这日,倒霉孩子又被点起来刁难。祁阳呆站着犯难,颜真卿捋须面向瀑布不愿看他们,平白给自己添堵。

鹿绯辞就坐祁阳前两排,实在看不下去,竖起课本作掩,丢了张纸条去。

祁阳对于这种冲自己飞过来的东西十分敏感,当即下意思伸手一抓,向前座看去,与侧过半张脸的万花弟子对上视线。

鬼使神差地,他目光下移半分,因为站着,得以见到领口隐秘的一寸肌肤。

很白,像论剑峰的雪。

 

之后多亏鹿绯辞的小抄,当日的课圆满结束了。

夫子不可能没注意到祁阳“突飞猛进”的水平,却并未追究,不过鹿绯辞还是平白担心好些天。

“阿辞,早。”

倒是因为那张小抄的关系,本不该有什么交集的两人,却开始亲昵起来。

“祁哥早。”鹿绯辞应声回头,祁阳在他左肩拍了一下,人却绕到右边,鹿绯辞没刹住车,差点与他撞到额头。

“今日商道长没有一起吗?”

“没有,他脾气不好就不跟我走了,常有的事,不用在意。”

鹿绯辞:“……”

了解越深鹿绯辞越是发现,比起面上和煦如春风的商予穆,祁阳反而要更好相处。他不会微笑着将自己的思想不知不觉地灌输给你,说一不二,怎么说的就是怎么想的,不需费力猜他有什么言下之意。不过这种“好相处”基于他自己的随心所欲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是另一种不好相处就是了……

“今日起有武学讲堂,文礼修学告一段落,祁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练剑了。”鹿绯辞决定换个话题,果然某剑痴一听就忘了商某人,眼睛都有神了,也一秒把商某人抛到了脑后。

“我们一组?”

“啊?”

“别怕,我会小心,不会伤到你。”祁阳体贴地说,不忘威胁(撒娇)道,“除了你我没有认识的人了。”

不得不说,硬汉示弱还是很有震慑力的,鹿绯辞只得点头。

于是从这一天起,这对颇有些奇异的组合便时常出现在人们眼前。大多数时候看起来像万花小弟子跟着小道长,实则是祁阳放慢了步子,而鹿绯辞自觉格格不入,便总是不自觉落于其后几步的距离。作为祁阳帮助自己精进武学的谢礼,鹿绯辞也会跟着他一起去落星湖小岛上帮忙,倒很是博得裴元宇晴等大前辈的喜爱。

有一点令人在意的是,商予穆从那天开始,仿佛变了个人。

“商道长,请问……”

问话的万花女弟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脸色,商予穆面色淡淡地抬起脸看她,不说话,失去了笑容的脸恢复了五官自带的冷,十足十的不好惹。

“有事?”女弟子本也就是听说漂亮道长好脾气于是就来搭个讪,没想到今天不知道怎么地,对方一直摆臭脸,衬得她处境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,“那、那个……请问可以教教我武学吗……?”

“哈,”他笑了,只是那笑浮于表面,让她陡生寒意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安静当个盆栽,“——你让太虚剑意教你花间游?”

 

不止这一次。他不再好脾气了,之前的表面功夫仿佛一夜被扯下假面,就连对待长辈,他也是仅仅保持了基本的礼貌,却也不再和煦如春风了。

鹿绯辞就是在这种情况下,偶然与商予穆独处一室了。

虽然之前有听到传闻,但实际见到的时候,反差还是大到令人惊异。

“商道长,好久不见……?”

商予穆抬眼。他以前从不这样看人,都是会端端正正转过来,然后露出他标志性的营业微笑,再温柔地问个好。“是你。”

“……”这该咋回。“……好巧啊。最近都没有怎么见到你和祁哥一起……”

“我跟他也并不是连体婴。”商予穆说,垂眸继续手上整理药材的动作。

药房一时很安静。光线倾泻进来,鹿绯辞想起上次他们一起在药房,他给他们看药方,那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。

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。

“叩。”

门被敲响,不等应答便被推开了。祁阳站在门后,整个人沐浴在夕阳里,身周像带了一层光。

“北辰。”

“阿祁。”

鹿绯辞好像看到商予穆的嘴部肌肉动了动,似乎是条件反射地要露出笑,却被他自己止住。

“这几天没见到你。”

“我有自己的事。”商予穆笑。

祁阳看着他,没有回答。

两人间的气氛很奇怪,鹿绯辞只恨自己为什么在房间里。

好在尴尬的情况没有维持很久。“时间差不多了,晚上早点回房。我先走了。”

他示意,鹿绯辞如蒙大赦,亦步亦趋跟在祁阳身后出了门。

关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。孤零零的道长一个人站在柜子前,阳光在他的靴子边,划出一道黑白分明的线。他融在阴影里,看不清表情。

 

“他……不要紧吗?”

祁阳将他送回住处时,鹿绯辞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。

“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,之前都是装的。”祁阳语出惊人,鹿绯辞虽然有所感觉,却也没想到对方会说得这么直白,“释放本性也挺好的。”

“但……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呢?”

祁阳顿了顿,低下眼似乎在组织语言,嘴唇抿起,鹿绯辞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样类似于担心的表情,“可能,因为打不过我。”

……

鹿绯辞:?

“他上次跟我切磋之后就这样了。”祁阳补充。

“……你跟他说什么了。”

“没什么啊……”他看起来是真的不记得了,皱着眉想得非常辛苦的样子,“说他……杂念太多?畏首畏尾?低级错误?”

“……”

彳亍。

鹿绯辞知道祁阳说话是什么样。这几天他与祁阳对练,他可谓是“深受其害”,祁阳说话很直接,不好就是不好,从不会委婉。星楼用的时机不对会被他直接控到死,厥阴没断好的话只会得到他变本加厉的反击,他要求绝对的精确和精准的预判,不会看在鹿绯辞是新手的份上手软或放水,仿佛对他来说胜负就是一切。

虽说对方也是为自己好,但听到的瞬间总是有些不好受的。

商予穆作为祁阳这么多年的练剑伙伴,那种挫败感堆积……他无法想象。

“但是,”祁阳松开了眉,定定地望着落日的山口,“他一定会没事,这点我一直深信不疑。”

鹿绯辞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。也不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是多么自信……或者说是没有自觉,好像他说过的伤人的话都那么不值一提。

但鹿绯辞也不得不承认,他从来没有真正怨恨过这个人。每一次鹿绯辞累到趴下,被打击得不想动了,祁阳都会在他身边蹲下,抽走他的笔,拉住他的手,揉揉他僵硬的指尖。

每当这个时候,他可以感觉到那人手上练剑练出来的厚厚的茧,十指连心,一直酸到他心口。

然后他会说:“你很优秀,不要放弃。”

他怕是真的得道了吧?如此会蛊惑人心。

“这句话,你有对他说过吗?”鹿绯辞忍不住问。

“这倒没有……”祁阳愣了,不知是夕阳太甚还是他产生了错觉,鹿绯辞竟然从他脸上看到一抹不自然的红,“……不了吧,多肉麻啊。”

是啊,多肉麻,你怎么还天天对我说。鹿绯辞听见来自自己心口的异常的跳动声,紧了紧抓着门扉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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